2002年,我在读MBA期间,学校邀请一位企业家来学校演讲。
这个嘉宾是一位从台湾到美国的华人,最高职位曾经做过壳牌石油全球的橡胶公司总经理,他的两位哥哥,一位在美国宇航局工作,曾经发现了某个公式,但是由于该公式参数太多,以至于他后来在公式中用了几个中国字符。另一位哥哥,则是哈佛大学的终身教授,他父亲在解放前是蒋介石手下的一名军官。
他在讲述在壳牌的经历时,说过一个小故事,我至今记忆尤新。
有一天,壳牌公司新来了一位高级经理,因为暂时没有办公室,就暂时坐在一间刚刚空出的办公室里,但这一间办公室却是某位公司高管留下来的。
在他搬进这间办公室后,公司行政人员又到他的办公室干了一件事:把办公室里的地毯尺寸剪掉了一半。因为他的职务级别不够,不能用这么大的地毯。
对一个从没有国际公司经验的MBA学生来说,当时听这个故事的反应是:跨国公司好牛逼,管理制度定得如此细致。
好多年后,我读管理学畅销书籍《重新定义公司》这本书,其实是讲谷歌公司的运营和文化的。
这本书中也讲了一个关于办公室的故事。
2001年,施密特来到谷歌就任首席执行官,他发现公司为他安排了一间极其简陋的办公室,而且当他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已经进驻了几位软件工程师。他没有把这些工程师从本已显得简陋的办公室里请出去,而是自己撤到了隔壁一间跟储藏间差不多的房间。
一天早晨 ,埃里克通过走廊走进那个“储藏间” , 发现他的助手帕姆 ·肖尔一脸愁容 。 埃里克很快就发现了原因 :原来 ,他的办公室有了一位新室友 。此人是搜索引擎工程师阿米特 ·帕特尔 。
他对埃里克解释说 ,自己的办公室里现在共有 5名办公人员 ,还有一位新人马上就要加入进来 。他本来打算把一张办公桌一锯为二 ,好腾出些空间 ,可惜并没有如愿 。和阿米特自己的办公空间相比 ,埃里克的办公室要显得宽敞许多 ,于是阿米特就搬了进来 。 结果 ,阿米特和埃里克在一间办公室共处了几个月之久 。
很显然 ,当时的谷歌并不是一家办公室大小和职位成正比的公司 。
2016年1月份,因为公司没开业,我自己正在写书,我就以顾问的身份到罗辑思维在朗园的办公室蹭了个座。CEO脱不花说要不你坐我对面吧,其实,公司所有人都是坐在大厅里。只有罗振宇自己有一个办公室,而那也是因为他做节目需要独自思考和封闭读书而已。
我相信,只要到一家公司一个小时,就能感觉出这个公司够不够开放,是不是具有新的思维。
比如一个公司员工在高层面前,依然王总、刘总叫个不停,那不管他们公司叫什么名字,他一定是个传统思维的公司。比如一个公司依然要求员工西装革履、穿制服上班,他就不会是一个真正的互联网公司。
如果公司开会,老板说了之后没有任何人出面反驳,甚至连一点异议都没有,那我会有点为这家公司的前途担忧。
如果一家公司里,经理还没有下班,底下员工就要假装加班不敢回家,那无遗是一家追求形式大于实质的公司。所以,我自认为“几件事”公司效率很高,但成立30天来,我们好像没有人加过班。尽管他们几个今晚还在微信群里讨论新的软文排版。
虽然这个观察并不是百分百准确,但这一定代表了一个普遍情况。虽然公司办公的形式不能完全决定一家公司的兴衰,但公司的制度和员工行为却能反应这家公司的前途。
很多传统企业喊着要互联网转型,可是,连转型这种口号都流于表面,因为他们依然在按照传统的形式进行所谓的“转型”。
不管是什么公司,喊口号是没有用的,我相信一句朴素的真理:行胜于言。
换成一句西方谚语就是:如果一只动物长得像鸭子,叫声像鸭子,走路也像鸭子,那么它就是鸭子。
如果喊着互联网转型,走起路来却像传统公司,那它就不是一个互联网化的公司。
最近在看管理学畅销书籍《重新定义公司》,有感而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