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海莱特(William Hazlitt)巧妙地描述了傲慢自负的危害:“不要期望,去通过显示你比他们优越而和他们成为朋友;他们既不会赞赏你也不会宽恕你的傲慢。”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许多领导人物是傲慢自负的,有时甚至达到相当的程度,而且在他们脱轨时, 自负通常是非常显著的原因。
自信对成功是非常重要的,但有时成功使自信变成自满。很多有天赋的人被他们自己成就的光芒遮住了眼睛,可能会飞得太高离太阳太近而被烧化。在福特汽车公司,东·彼得逊(Don Petersen)被迫离开最高职位,被反对他的人们说他太相信自己的方案。据《未来》杂志,竞争对手谈及马尔思兄弟时,说:“他们自己的过分骄傲是他们垮台的原因。他们太过傲慢。当一个人的自负超过他的才华时,将陷入麻烦的境地。”《贸易周刊》甚至为这种现象提供了一个封面故事。这篇文章揭示,高层官员的特别授权和纵容姑息是一种犯罪,这必然是故事的重要环节。而脱轨的研究中发现,即使最优秀的成功者,也难免冷漠和自负的生病。不论是一个技术成就还是一个商业成果,每个持续的成功都增长了使他们过分自信,对着过去的奖品沾沾自喜的机会。不管他是军事飞行员, 内科医生还是经理人,没有人不把成就作为一种未来的依据,这对他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如同实际状况)。这会转化成个人主义,产生负面作用。
一个复杂的以相互依存为特征的环境中, 自负产生不幸的结果,消弱了一个领导者所需要的有效的执行工作。人们不愿为帮助这种人成功而做额外的事。如罗伯特·斯卡豪(Robert Schoellhorn)被所在公司的董事会免职,虽然他曾领导了公司的东山再起,控制税收,收入和利润的稳定持续增长并获得了特殊的赞赏,在他失去了CEO的职位时,这种成就并不能挽救他。从1986年一家商业杂志评估的年度优秀领导到1991年《贸易周刊》的封面故事中的个人主义者,斯卡豪被看作“一个浮夸的人,好象公司是他个人的王国”。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变成他个人成功的牺牲品?
傲慢有一些特别的性质,它的作用必须区别对待。其一是自负始终随着成功而增长。不象预先存在的,在不同环境中变成缺点的优点,或者预先无关紧要后来却变得至关重要的缺点, 自负一直在不断增长并使人们无法抵制。实际上,它会导致一种难以克制的情绪,引起另一种脱轨的动态过程,并消解个人的影响力和潜在力。脱轨事件涉及到那些没有意识到重要信息的人,他们没有看见危急事件的重要性,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的行为产生否定结果,或者忽视了在重要人际关系中存在的明显的缺陷。
在一些不完全是“盲目”的事件中,可预测的重要性减少了。NBC的迈克尔·哥特(Michael Gartner)承认他的行为是自负和冷漠的——他已经被不断地告诫——但他耸耸肩而忽视了它,说“我不是故意这样,但我就是我。”最终, 自负使人们变得脆弱无比,如同威廉·迈克斯特(Willian Manchester)所说的麦克阿瑟对杜鲁门总统的抗拒那样。由于不同意杜鲁门对朝鲜停战协定的处理,麦克阿瑟公开提出异议和指责,使总统非常为难,杜鲁门被迫将他从统帅中除名。
随着自负的不断增长,最后结局是曾经很有能力的人变成无法接近的,无能的人。这也许是一个或两个动态过程的结果。第一个是自负与导致成功的品质相关(并且这至少有一部分是对的);第二个是相信卓越的品质使具有这种品质的人超越“普通的”限制。
可以观察到“极端个人主义者几乎总是乐观主义者。”在麦克阿瑟事件中(和许多我们研究过的内科主任一样)这种动力作为一种错误的观念产生:在一个领域的专长使他认为在其他方面也是专家。如同一个历史学家所写的:“麦克阿瑟的品质在他自己的领导过程中是不容置疑的优秀,他的出现如同一次极具爆炸力的轰动,然而在其他方面他可能是很有限的,轻信的,出奇的天真单纯。”这是确实的——即使存在某些差异——允许一个人勇敢地承担其他人躲避的挑战。勇敢和故作勇敢之间的区别由结果决定而不是由环境决定。所以成功的人可能逐渐相信, 自负(或者称为“乐观”或“敢于冒险”)实际上是他们成功的一个原因。
第二方面, 自负降低了效率产生一般原则没有提供的洞察力。结果的寻求有时增加了人们的愿望——你将迈出多远,牺牲什么去达到成功?能力和长期成功的成绩记录一起促使某些领导者看不到他对其他人的依赖,有时竟相信他们自己的行为,而不是详细调查表。如《良好素质》中的飞行英雄,他们似乎被期望去改变原则,最终逐渐被一套不同的标准来衡量。
在公司领域中,这种盲目性同样存在。
迈克尔·恩格—— (Foote,Cone and Beldiny Advertising)FCBA副执行总裁,他对鲍尔·凯泽瑞提出起诉,称凯泽瑞不履行合同,“凯泽瑞总是喜欢作一个背信者,他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神童。规则对他从来都不是重要的事。”
心理学家哈瑞·莱维逊,已经花费许多年的时间,随着领导者对权力的追求而对他们进行追踪研究,他指出徒有其表的自我形象的形成是很普遍的。莱维逊在《贸易周刊》中描述了这种现象:“他们认为他们有权力去显示优越感和对为他们工作的人表示轻视的态度。他们认为他们有权要求特殊的权力和忠诚的对待。
总之, 自负的形成是脱轨的动态过程中隐藏最深的因素之一。它是由正面转化来的反面,它起源于实际的天赋和成功。它不仅通过大量呈明显的行为马上产生直接的消极作用,而且也使人们忽视了其他行为的影响。它逐渐产生个人主义的思想,并推动他或她进一步走向孤立,甚至改变规则和特权。对天才的侵蚀,和它的培养一样,深深地体现在一天天的工作环境中。以培养领导才能为目标的任何历程必须认识到成功潜在的副作用,建立贯穿始终的再次评价并为那些具有天赋而迷失方向的人提供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