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全球公司(Geneva Global)是一家规模虽小、但博爱慈善志向远大的咨询公司,专长国际发展,希望从宾州韦恩(Wayne)的小乡间改变全世界。虽然全公司只有52位员工,但他们透过不断反覆进行称为「哑铃合作」(dumb bell collaboration)的方法,静静地点燃了全球公益的一把火。
日内瓦全球公司的一位主管艾娃•拉拉(Ava Lala)解释:「哑铃的一边,是像私人慈善家或是基金会之类的捐助者,而另一边则是非营利组织。这两者都很希望解决今日复杂的社会问题(像是人口贩运),但对捐助者来说光有钱并不够,而非营利组织则是花了太多宝贵的时间想找到捐助者。在我们看来,解决办法就是由我们担任中间的把手,将这两端结合在一起」。
正因如此,以哑铃来作比喻再适合也不过。在日内瓦全球公司眼中,慈善咨询(也就是那个连结两端的把手)既是当下得完成的计划,也是个为了未来而准备的重量训练。该公司深信,经过越多合作,公司和客户就越能对抗世界上最急迫的某些议题。而经过证实,面对某些想得到最具挑战性的情形,用这种方式就能成功合作。
日内瓦全球公司为客户准备慈善方案的时候,第一步就是了解客户关心的议题。举例来说,客户是想要处理像是伊波拉之类的全球健康议题,或是像是失学儿童之类的教育问题?第二步,通常就是寻找发展中国家的合作对象,这些对象必须是在地、草根、创新的非营利组织,有亮眼的过往成功记录,而且也有合作意愿。寻找这种合作伙伴,好处在于能够将计划针对当地情境量身打造,鼓励当地社群及相关人士投资,最后也就能影响更多人。然而挑战在于,这些以社群为基础的组织常常是规模较小的非营利组织,缺少精细的流程,常常也很难消化大笔资金。
为了让客户的资金得到最大效能及永续,日内瓦全球公司将这些营利组织组合成一个「实践社群」。这样一来,各个组织彼此分享所学,较小的组织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整个结果无庸置疑。举一个例子,日内瓦全球公司曾为某个客户管理一项对抗人口贩运的专案,发现在印度和尼泊尔之间有人口贩运情事,但在这两个地区的相关非营利组织却常常对彼此一无所知。因此,日内瓦全球公司找出了其中最具潜力的组织,透过完整的尽职调查(due diligence)过程,最后选出28个非营利组织来合作,称为「策略计划」(Strategic Initiative),有些组织着重在社群教育、避免人口贩运,有些组织着重在保护被害人的庇护方案,也有些着重在立法制裁人口贩子。每个非营利组织彼此学习,让工作更有效率,而这也正是捐助者想看到的。结果透过援救被害者、让村子形成警戒社群、提供永续教育、心理社会治疗等等服务,计划接触影响的人数超过60万。
在适当的时候,日内瓦全球公司也会运用类似的策略来鼓励捐助者聚在一起,这时的重点就在于集中招募慈善基金。日内瓦全球公司的CEO道格•贝尔弗(Doug Balfour)表示:「这种模式借镜于金融业,希望让私人捐助者的基金达成更大的规模、分散风险,并且仍然维持一定的控制权。」
无论是自我主义、对竞争的恐惧,或者光是协调的问题,都可能妨碍捐助者彼此合作。而在集中招募慈善基金的时候,日内瓦全球公司发现,如果让捐助者依其捐助款项取得董事席位,就能让捐助者维持相对应的影响力。另外,也可以另创独立品牌,并让第三方来管理募集到的基金,这样也能确保行动及时而成功。
举例来说,在2011年,日内瓦全球公司就和列格坦基金会(Legatum Foundation)合作成立END基金(END Fund),所召集的合力捐助者至今已捐出超过5千万美元,交给超过15个国家的政府及非营利组织,进行受到忽视的热带疾病控制研究方案。同时身为END基金董事之一的贝尔弗表示:「目前透过大型投药方案,已经有超过7,500万人受惠,想达到这种影响力、这种规模,都必须让捐助者愿意合作、彼此学习、共同发声,才能带来这种改变。」
合作这件事,一般总是说得多、做得少,做得好的又更少。而日内瓦全球公司采用的「哑铃合作法」,让他们能够抓住每个机会,灵活调整并维持现有优势,同时展望未来。靠着这种比喻,日内瓦全球公司能够想像并执行的合作(特别是在社会领域)就能带来永续性的社会改变,让慈善基金的影响力更为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