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在1987年给投资人的信中提到以下观察:「许多公司领导人并不熟悉资本配置……,这并不令人惊讶,因为许多领导人之所以升到最高位,是因为他们专精于某个特定领域,像是营销、生产、工程技术、行政,或者偶而是组织政治。」
时间过了1/4世纪,但情况似乎没有太大改变:《哈佛商业评论》2014年的百大CEO名单中,正式背景介绍提到「资本报酬率」的不到5人,而且这些人的公司还没有任何一家名列道琼斯工业指数(DJIA)或Euro Stoxx 50指数公司。
资本报酬率如此遭到轻忽,看来似乎有违常理。距离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弗兰科·莫迪亚尼(Franco Modigliani)和莫顿•米勒(Merton Miller)提出投资报酬率是价值创造(及摧毁)的主要因素,时间已经超过50年。资本报酬率可说是价值这道菜肴里的盐巴,如果资本报酬率无法高于资本成本,营收增长率再高也无法创造价值。
很多公司的资本成本和资本报酬率大致相当,这时唯一能达成价值创造的路就是提升资本报酬率。这种作法的成果可能相当惊人,如果公司现在的投入资本报酬率(ROIC)和资本成本都是8%,只要ROIC提升1%,公司价值就能提升19%。而且,如果当时的公司增长机会有限,这可能就是唯一能够创造价值的机会。
要提升ROIC有两种方式:提升营运利润(增加营收、或是节省成本),或是投入资本时能有更明智的选择。但如果市场环境不佳,前一条路就走不通,而且证据显示,真正能够扭转局势的还是要靠聪明投资。
2012年的麦肯锡报告指出,以15年为期,曾经将公司资本在各部门间移转调动超过56%以上的公司,相较于那些资本配置大致维持不变的公司,年利润大约高出1/3。结果请见“图:资本配置的好处”。私募股权投资者威廉•桑代克(William Thorndike)的研究也指出,这些积极调动的公司绩效比标准普尔500指数公司超过20倍以上。
图:资本配置的好处
当然,这就让我们想问一个明显的问题:为什么熟悉资本配置的CEO这么少?
从现在发达国家CEO的履历看来,答案或许在于很多CEO并没有投资分析的相关技能。从下表可看出,道琼指数公司的CEO只有一半有过企业财务或战略管理背景。在欧洲情况则更糟,Euro Stoxx 50指数公司CEO的这个比例掉到只有32%。
表:三种CEO的资本配置能力比较
2013年,麦肯锡公布一项长达20年的研究,显示只有16%的董事会成员了解自己的公司如何创造价值。
我们这些在私募基金打滚的人(和那些在开放型基金的同行)都很清楚这项技术落差。确实,公司需要有位CEO来处理现有营运管理问题;但如果讲到该把赚到的多余资金或是外部提供的新资金投向何处,其实我们这种人会比较内行。顶尖私募基金之所以获利一般都较高,几乎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他们知道该如何处理手中公司能支配的投资资本。
重点究竟为何?董事会如果认真希望达成价值创造,就必须更仔细检视CEO候选人的背景资历,甚至该考虑是否雇用具备私募基金背景的高级管理人才;毕竟,这可是就连道琼指数公司或Euro Stoxx 50公司CEO都少有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