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数字营销的兴趣,一些企业之前不可能会注意到的问题开始突显。以往的传统营销做法仍留有模糊的空间,因为数字很重要,但未必都能精确计算。投资报酬率(ROI)往往模棱两可,而且可能只是传闻的说法,因而让首席营销官得以免除真正的责任。持平而论,许多首席营销官的确希望更清楚看见市场营销的结果,因为他们厌倦掩盖住投资与市场营销影响力之间关联性的模糊地带。
不过,也有些首席营销官渴望过去的好日子,只要指出伟大的构想就够了。只要营收增长而且上轨道,首席营销官就可以顺利避开问题,安然度过董事会这一关。就像影集《广告狂人》(Mad Man)里的首席营销官唐恩·德拉帕(Don Draper),就很擅长这么做。
但有了数字技术,凡事都能衡量。反馈圈紧绷,市场区隔变成设定微小目标(micro targeting),而最适化可以在行进间或甚至即时达成。投资与影响力之间的关系变得相关,且具因果性,而且,首席营销官变成无时无刻都得负责到一分一毫。市场营销支出会被光线照得一清二楚。像这样,企业就能用两毛五赚到一块,这种透明性很有力量──只不过若是花一块只赚到两毛五,结果可能就很凄惨了。
看到这里,少数首席营销官可能觉得受到冒犯。很抱歉!当然,的确有些人完成同化过程而成功转型为数字人,也建立了世界级的数字市场营销组织,重新思考品牌参与,甚至重新创造商业模式。
那么这些「数字首席营销官」做了什么不同的事?他们勇于实验;雇用聪明的年代一代,并授权给他们;和大型机构合作;虚心承认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勇敢扬弃旧的战略手册,并自信满满地让数字指标来说明成果。
有的数字首席营销官会聘用一位技术主管。这位主管有时与首席营销官属同级,或许是首席数字官(chief digital officer)──美国顾能公司预测,到2015年,25%的企业内都会设这个职位;有时是直属首席营销官的市场营销技术官(chief marketing technologist)──顾能发现,目前70%的市场营销组织都已设了这个职位。在以上两种情况,这个职位是扮演左脑理性的角色,辅助首席营销官的右脑感性角色。
数字首席营销官的思考范围也会超越数字市场营销之外。他们寻找机会,利用「力之连结」(nexus of forces)来创造数字经验与营收来源;力之连结是顾能发明的名词,是指社交、移动、云端与丰富资讯的汇集与相互强化。这些因素撞击之后释出的机会,让企业得以在实体与虚拟世界接近顾客,与他们互动,向顾客提供焦点明确、背景相关的经验与商品,借此拉近顾客。此外,这种做法也让品牌得以重新定义价值如何创造与传递,例如苹果公司的音乐,亚马逊网站的信息科技基础设施,还有Netflix的电影。
顾能去年预测,到了2017年,首席营销官的科技预算将会超过首席信息官。为什么?因为公司常期待首席营销官来推动数字转型,而这种转型却高度仰赖科技。各位首席营销官已经准备好迎接这项挑战了吗?
有些首席营销官为了应对数字革命,变得更加数字导向,有自觉地和自信地去采取勇敢的行动,即使整个情况脉络已移转到他们的势力范围与专业领域之外。这就是领导力。但有些首席营销官害怕这种数字破坏,有些则是为了改造对数字化心怀抗拒的高层管理者而精疲力竭。
可是我们都见证了近年来经济与技术的剧烈变动,还有因此而崛起或遭摧毁的商业模式、市场及个人职业生涯──各种破坏可能来得快速而毫不容情,因此与其成为受害者,不如当个破坏者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