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一生著作无数、笔耕不辍,而在其早年的管理学书籍中就已经体现了他对如何管理复杂性的见解和看法。
时至今日,企业所处的环境仍然像德鲁克曾经所预言的那样复杂而多变——新科技为企业带来前所未有的新机会,同时也带来挑战;大数据、互联网及数字科技等无一例外不在挑战企业的旧有做法。
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必须重新检讨过去促使企业成功的基本假设,而且首先要问最基本的一个问题:我们为何会聚集在公司等机构中?大约八十年前,罗纳德·寇斯(Ronald Coase)以一篇论文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说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可扩展的效率(scalable efficiency)──在一家公司之内协调各项活动,所花的成本低于跨越各独立实体去协调。那个时候,这样的说法十分准确地描述了促使全球各地大公司崛起的原因。
但是时代已经改变。随着环境的复杂性增加,我们需要后退一步,重新评估这个理论基础。现在,在全球的规模上,跨越实体协调作业的成本和困难远低于从前。改变的步调正在加快,不确定程度也升高。或许将来需要新的理论基础,去推动机构的成功。我们可能需要从可扩展的效率走到可扩展的学习(scalable learning)──设计一些机构和跨机构的关系架构,在更多的参与者加进之际,协助所有的参与者加快学习速度。
德鲁克并没有以这些词汇框架上述的想法,但或许我们对于创新的关注,需要走出狭隘的技术和产品创新框架。如果我们希望成功适应环境中急剧增加的复杂性,那就必须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探讨机构的创新。德鲁克在他晚年的管理学书籍中,开始通过几个主题,探索这个观念的周边议题。他的想法,同样切合我们目前的观点:
在迅速演变的资讯社会中,终生学习十分重要。
组织需要分权给员工──将他们视为有能力扩大成长的资产,不是必须消除而后快的固定成本──并且摆脱标准化和规范严密的流程。
组织需要专注于以核心优势为中心去建立能力──这是他很早就主张以委外代工(outsourcing)的方式,简化营运活动,让管理阶层将注意焦点放在真正重要事情上的原因之一。
将焦点放在不断演变的经济和社会流程的动态上,而不是放在静态的均衡模式上,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我们在日益复杂的全球化社会中面对的许多挑战和机会,德鲁克都看到了。我们的工作是承先启后,接下他递过来的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