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玛是脆弱的？还是有韧性的？这是很多管理学者在分析这家巨头时爱问的问题。
我们的竞争环境是复杂的系统，有许多相互依存的关系，对于非线性的（nonlinear）破坏很难侦测并因应。所以我们很难简单评定“沃尔玛是否具备韧性”这个问题。这些复杂的系统往往发展出失控的连锁反应，那些反应使得未来变得难以预测甚或无法预测，偶尔会导致特大的事件（「黑天鹅」〔blackswans〕），如2008年的金融风暴。组织为微调其运营以处理典型的情况而担忧，其实经理人和领导者应该担忧的是，面临这种冲击时的脆弱性。他们的管理方法不能感知或应对重大的冲击，这是很危险的。
回想一下，在2009年和2010年，丰田的声誉遭到重大打击，当时它发生历来最大的汽车召回事件，继而日本大海啸肆虐，对丰田的国际供应链造成极大破坏。在这两次危机后，密切观察丰田的人很有信心，认为丰田将会恢复好景，因为它有卓越非凡的解决问题的能力。其中一个观察者是我的朋友约翰•舒克（JohnShook），他是精益企业研究中心（theLeanEnterpriseInstitute）的CEO。
在此有个工作原理：危机与重大破坏，和具备韧性组织持续在做的事（解决问题），并未背道而驰。韧性组织的各级员工天天受训，以成为快速解决问题者，而不是通过僵硬的指挥结构受到层层控制。有些破坏和危机，可能会严重削弱某些组织，这对于已知道如何处理的组织来说，则是个挑战。丰田公司在2013会计年度的获利为2010年盈余的四倍有余，是2012年盈余的三倍有余。丰田已经恢复，并重获其全球最成功汽车制造商的地位。
沃尔玛能否效法丰田并证明它也是有韧性的公司？其实管理大师德鲁克很早就在其管理著作中指出，经理人不应该学习现今流行的榜样，而应该学习福特汽车（Ford）、奇异公司（GE）、IBM、麦当劳（McDonald’s）之类的公司，它们长期以来已成功应对挑战与危机。昨日的闪亮明星已出局，换成今日的闪亮明星（往往会变成明日黄花），这对于肤浅的商学院分析（注重短期的环境与结果）和朝生夕死的报章杂志（注重最新的头条新闻），具有启迪作用。
沃尔玛费心开发并维护倾听客户心声的机制，以及杰出的问题管理系统，该系统能够迅速找出所需的供应链和其他改进作法。而沃尔玛的管理阶层愿意试验居家购物、新型的便利商店，以及在美国的FreshandEasy生鲜超市（乔氏超市〔TraderJoe’s〕有试办，最终没有成功）。沃尔玛现在有了新的CEO，但若他决定使用它们，这些机制都还在。未来几年，我们将看到沃尔玛是多么脆弱（或并不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