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式的消息。女孩喜欢车。而汽车公司也知道要怎么让女性来驾驭。
对世界各地的爱车人来说,通用汽车(General Motors)任命玛丽.芭拉(Mary Barra)将继任首席CEO(CEO),代表该公司认真在思考它的产品和交通工具的创新。工程师背景、在通用已有长达33年资历的巴拉,父亲是庞蒂克(Pontiac)工厂的模具制造师。她目前的职位是全球产品开发的执行副总裁,钻研那些让汽车更环保、更安全、对使用者更友善的未来趋势和组件。未来的命脉是以创新为中心;也就是电动车、油电混合车、自动驾驶车,还有其他更尖端的趋势,这使得她的资历显得格外重要。这是新的通用汽车的面貌。
芭拉一开始,是老通用汽车公司里的一位在学工程师。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点,我是位年轻的教授兼顾问,第一次跑遍密执安州(Michigan),造访通用的管理阶层办公室和工厂。那时我刚出版了《企业男女》(Men and Women of the Corporation)这本书,书中深入探讨了某家匿名工业公司的状况,我广获许多管理层级的人邀请,让我去向他们解释,为什么他们的企业结构和文化,会让某些人走向成功的道路(一般而言就是那群跟当权男性相类似的男性),而系统性地忽视其他同样有才华的人。
我慢慢跟当时绝大多数的大型企业都有了接触。老通用汽车是它们之中最阳刚、对女性最不友善的公司。
这样的情况是不稳健的。当时的美国制造业公司整体正在落后当中,因为衰弱的、由特权把持的科层组织压制新构想、不愿倾听下层人们的声音、对顾客态度傲慢,且大致而言抑制创新。通用汽车想要试着改变公司的文化(我在著作《变革大师》(The Change Masters)里有提到这家公司的努力),但却因孤掌难鸣而未有太多的改革。通用的做法是不更动公司的主要架构,另外成立做法完全不同的单位,例如位于加州、通用与丰田汽车(TOYOTA)合资的新联合汽车制造公司(NUMMI),或是较创新的副品牌钍星汽车(Saturn)。
在此同时,通用在课堂里培育女性人才。很少人知道,在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准首席CEO里──也就是《财星杂志》(Fortune)前二十大企业的未来领导人──有两位过去都是在通用汽车学院(General Motors Institute)接受工程学培训:玛丽.芭拉和IBM的首席CEO吉妮.罗曼堤(Ginni Rometty)。
「对通用汽车公司好的,就是对美国好」,这个从军事工业复合体喊出来的口号,一直以来都被当成一则笑话般嘲弄;但这次我是认真这么说。
玛丽.芭拉之所以对通用有帮助,首要原因是她是一位认真关心车子的工程师。她对通用来说很理想,因为她反应了团队与合作的新文化。身为前任人力资源部门领导者,她懂人们的声音。有她同事的协助,她必定是位好的团队合作者。例如已被升为总裁、即将与芭拉并肩合作的首席财务长(CFO)丹.安曼(Dan Amman)就会协助她。七月时,巴拉和安曼一同造访了我和几位同事所合开、哈佛商学院的高级主管课程「全球企业领导(Leading the Global Company)」。我在他们两位身上,看到了未来领袖倾听学习、拥抱差异的风格,丝毫没有老通用时代,以底特律为中心式的、自称无所不知的傲慢态度。
通用所任命的新任首席CEO,热爱车子、热爱卡车,还刚好是位女性,这对美国来说,也是件好事。这对美国来说是件好事,因为这能启发更多学生在交通工程、而非财务工程领域找寻机会。这对美国来说是件好事,因为它能鼓励年轻女性修习STEM领域(STEM是science, technology, engineering, and math的缩写,指科学、科技、工程和数学),并在制造业里谋职,让这些领域少些阳刚味。美国急需更多STEM领域的毕业生,而求才范围势必也要再扩充,延揽更多女性加入。
芭拉在过去的33年展现出专业和管理长才,首席CEO的头衔是靠她自打拼出来的。我打赌她并不想成为一个象征性指标,因为她只是在尽忠职守,奉献自己的大半辈子在帮公司成长。无论她喜欢或不喜欢,身为全球最大的汽车大厂之一的领导人,她的存在本身,就传达出了会在全世界造成回响的信息(例如,就沙特阿拉伯来说,所传达出的信息,就是驾驶座也该属于女人的)。
女性也能当上汽车公司首席CEO这件事,在家里也能发挥影响力。这表示有一道藩篱被打破了,又多一个迹象显示,女性可以是任何角色、做任何事。若有父母不晓得节日时要送给女儿什么礼物,我会说越多车子越好。早点开始培训,且做彻底一点。一定有效的。看看芭拉的例子,她证明了女生也可以爱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