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性对话是任何领导者职务描述中的重要部分。但是以对话和沟通做为领导技能的重要性,可能往往没有受到检视。如今有大量的证据显示,对话有适当的时间和地点,而且任何领导人或有抱负的领导人,可能会因较慎重地考虑到某些类型对话的陷阱,而从中受益。重要的是,存在于对话之中与扯到之事的细微之处,往往和对话本身一样重要。
我们来看看对话本身未必能产生有效领导的三种情况:
「光说不练」:对话可能造成一种错觉,让人以为某件事已有人在做,或者某人正在取得进展,其实正在做的只是沟通,而缺乏必要的行动。这是我们都经历过,而且在工作上需要奋力克服的事;殊不知已有科学证据,有助于解释领导人能做的事。早在2004年,颇受敬重的研究员玛格丽特.阿奇尔(Margaret Archer),探讨个人的行动,如何受到自身「反思的」(“reflexive”)天性所影响的概念。她定义了三种类型的反思者:「沟通的反思者」(“communicative reflexives”)是需要别人来完成他们的内在对话,才会有优良表现的人;「自主的反思者」(“autonomous reflexives”)正好相反,他们和别人隔绝,以完成自身内在的对话,而且其对话的战略性强得多;「后设的反思者」(“meta reflexives”)是使用强烈的价值观来引导自身的反思的人。阿奇尔的结论是:当你依赖他人来帮你完成你的对话,你在组织的层级内较有可能会一直待在原位;依靠自己的内在对话的人,会向上晋升;而后设的反思者会在组织内横向移动。
虽然任何人身上可能不会单单存在一种类型,这个研究指出,进出于对话的价值。具体来说,对话吸引我们向外的注意力,并创造一种活动的感觉,但往往是无效的,除非我们花时间把这个经验转化成一种洞察力,或转化成使我们在组织内向上晋升的内在对话,或是如果我们想鼓励其他人也获得晋升。
提高的情绪敏感度:虽然完全通过相互了解和情感联系才有进展的对话,在组成团队时可能会有帮助,但这种对话在交涉协商时也可能有很大的破坏性。如果我们所做的只是「感觉」另一个人在说什么,以了解他们,我们可能会遇到麻烦。之前的一系列研究已经证明,这种类型的情绪敏感度,其实不利于交涉协商桌上讨论的结果。相反地,另一种形式的同理心:认知同理心(cognitive empathy),在发现交涉协商中潜在的协议方面,可能更有用。这种对话需要我们在交涉协商时使用理智和感情。通常,我们只展示自己了解另一个人的感受,就觉得满足了,但这并不够。在交涉协商时,确实地从其他人的观点看事情,可让我们避开自己的偏见。
「妄想」的共识:对话的举行也常常是为了达到共识,但达到共识并不代表是有效的领导。人类总体而言,很容易出现多种幻想、扭曲和心理陷阱,而对这些事情有共识,可能会导致大规模的妄想,而不是实际的有效领导。我们无需走到像希特勒那种地步或种族隔离,就能显明这一点。我们都容易陷入心理陷阱,而如果我们都容易有这些认知偏差,我们可能达到共识,但却是完全错误的共识。
所以,如果我们受到这些情况的限制,我们能做些什么?首先,阿奇尔的研究建议,在一切的对话之后应该做的是内在的反思,以避免停滞。要刻意给自己补充对话的数据,让你的大脑深入处理那些数据。其次,对认知同理心的研究显示,我们在交涉协商过程中,不应该因为说出自己的情绪而过度忘我,但是也要说出自己的观点。我们可能都会陷入心理陷阱的事实显示,决策需要超越共识,而且可能需要以「最佳猜测」的选择来执行。
这些研究显示,有效的领导人必须是健谈的,而且是会做内在反思的;运用你的理智和感情;偶尔要违背团体的共识。下次你被卷入一个对话时,看看你能否发现自己陷入其中任何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