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步(Zappos)经常率先使用与众不同的新人力资源政策。由它创始的「付钱请员工离职」政策,后来为亚马逊网络公司(Amazon.com)采用。现在,捷步的社交招聘与雇主品牌塑造战略师史黛西‧多诺万‧查帕(Stacy Donovan Zapar)表示,捷步以后不再刊登征人广告。「放弃招聘启事」政策让人想起以前的年代。正如查帕所说,「这是旧瓶装新酒的老式招人法」。
所以这表示你也应该放弃刊登招聘启事吗?正确的答案是「视情况而定」。引人注目的新人力资源作法,作用应该是激发我们展开明智的对话,而不只是一味模仿。就这个例子来说,组织领导人应该要对寻求人才的议题,展开深邃的对谈,就像建立供应链那般审慎。
这种方法在捷步之所以行得通,是因为它的企业文化是适合的:捷步长久以来通过社交管道,描述他们的文化、人和事件。现在,他们添增了「捷步内部人」计划(Zappos Insider program),查帕说这地方是「人们可以注册、保持联系,和有真实姓名、真实面孔、真正的人交谈,也可以认识捷步,以及让捷步认识他们。我们的『内部人』是指可能希望终有一天在捷步工作的人……那一天也许是今天、明天,或者将来某个时点」。这样的想法,可以回溯到1980年代,科技公司常有的老式观念,类似于「我们比竞争对手更了解在他们那里工作的工程师」。
另一个适用于捷步企业文化的原因是:这项政策适用于客户服务中心这类组织,而客服是捷步很重要的工作。客服中心雇用一大批人做类似、容易描述,而且大多数应征者熟悉的工作。但这些是关键性的角色,在捷步和亚马逊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事实上,查帕指出,捷步去年接获超过31,000封应征函,回复了每一位应征者,但只雇用其中的300人。所以捷步已有很大的人事投资可资运用(指可运用投了应征函却未被录用的人)。捷步还是有写职务说明,「订有实际的职衔和实际的工作说明,以及实际的要求,我们只是不再对外张贴。」因此,舍弃刊登招人启事,并不表示随便用人。
这样的政策对捷步来说可能有效,但要如何确定它们是否适合你?请以合乎逻的方式去探讨这个问题,而且要基于稳健的基本面。我们通过人事供应链,「重新装备」捷步的战略,了解他们的创新可以如何刺激美好的对话。
捷步有个「人力库」,其中一些应征者「猛贴」履历。他们的新政策可以产生「应征者人力库」,将那些人去除,而这对投入心力与捷步员工互动的应征者有利。正如查帕所说,捷步希望「审查」和「选择」更好的人才,「我们正与候选人交谈,设法认识他们——了解他们有什么强项、他们的兴趣、他们的个性——并将他们与后端的工作配适。硬技能配适占整条方程式的50%,但正如史考特指出的,对我们来说,文化配适占整条方程式的50%」。捷步也可能在「提供工作机会与结案」和「报到就职」的阶段看到好处,因为数十年来的研究指出,投入心力于招聘过程的候选人比较乐意接受工作邀约,以及「务实的预览工作内容」,会提升候选人的承诺和绩效。
人事供应链也揭露了为什么这样的政策可能不适合每个人。
有些应征者可能不愿意花时间在「内部人」网站上,尤其是有些人有其他令人心动的选择。捷步的每个职缺有一百人前来应征,所以他们大可利用这个机会。如果你招聘的工作比较不为人所知、比较独特,或者不是那么叫人心动,你的供应链要到达优化的地步,可能需要更多人投入人才流的管道中,并尽可能将应征流程设计得让他们更容易应征,甚至注销在线招人启事。
捷步希望「内部人」网站有助于揭露文化配适,并且相信最好的评估方法,是通过对话和互动。这对捷步的员工和招聘经理人立下了一个高标。他们需要严格和有效地发展与分析彼此的互动。正如查帕所说:「我们只是把那些无聊的老式招聘启事踢出讨论的过程,先积极主动和候选人聊天,如此等到一有职缺,我们便立刻知道哪些人是最高的潜在候选人。」证据显示,与候选人聊天才会是有效的办法,你必须投资于消息灵通、懂得自律和技术熟练的面试者。在捷步,如果50%的绩效取决于文化,以及当投资可以用每年招聘的数百人分摊,这样的投资可能明智的。
但是,如果你准备招人的工作所需的技能相当罕见,而且能从履历或工作样本中确认,那么你的优化供应链应该会吸引一大堆履历和工作样本,或许甚至于能在早期阶段,利用算法,而不必靠人力,根据硬技能先行筛选。你甚至可以像捷步那样,通过深度交谈,评估文化是否配适,但也许必须先预选人数少得多的候选人,进行少数训练有素的面谈。另外,你可能「自行培养」,而不是「向外招聘」文化配适的人。迪斯尼(Disney)、丰田(Toyota)和军事组织都选择使用在职培训的方式,以养成它们独特的文化价值信念及常规。如果你需要的人才真的难得一见,优化供应链可能根本招不到人,那么必须转而采用群众外包的方式,借力于永远不会成为员工的数千名候选人,如此就不需要评估文化配适的问题。
捷步之类的公司,在人力资源创新方面做出很大的贡献,但这并不表示你应该不假思索模仿它们。人力资源和组织领导人应该利用它们来提出好问题,并且运用智慧去讨论。